1. 我們得有「歷史是片面的」的認知,並暫且安於目前的臆測;我們對於歷史,也該和科學、政治學、相對論和其他法則一樣,抱持懷疑的態度,對於所有的說法都該存疑。
2.比起那些很少看書、光聽街談巷議就對人性了解一二的人,你有沒有更透徹的領悟?
3.將過去視為現在的鋪陳以求了解;將現在視為過去的縮影以求行動。
4.凱撒會獎賞子女成群的羅馬人(BC59年),並禁止沒有生育的女性出遊或佩帶珠寶。奧古斯都大帝也實行同樣的政策。
5.文明並非由種族塑造,而是文明塑造了新種族,即地理、經濟和政治情勢創造文化,而文化又塑造了民族類型。
6.歷史證明,叛變者在成功之後,卻仍採取他們先前所譴責的行事風格。
7.我們必須提醒自己,被記錄下來的歷史事件,和我們實際上的生活是很不一樣的:歷史學家通常會記錄比較特殊的人事物。如果把過去所有人,都按比例在史書裡插上一腳的話,我們會有較無聊但也較公允的人類史。
8.拿破崙說:「宗教可以阻止窮人謀殺富人」。天生的不平等,讓許多人一生窮困潦倒。某種超自然的希望,是唯一可以幫助他們不陷入絕望的方式。
9.所有的經濟史,其實是社會有機體的緩慢心跳:財富集中是收縮,強制重分配是舒張。
10.現代考古和研究證實,特洛伊和特洛伊戰爭的確存在,但是希臘為爭奪特洛伊的重要地理位置,和貿易權益發動的一場侵略性戰爭。
11.領導者的動機常源於經濟因素,但歷史事件的結果,大部分由群眾的激情決定。
12.黑格爾的「正、反、合」公式,工業革命是正、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的對抗是反,第三階段應該就是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綜合。
13.財富是來自生產和交換的秩序與程序,而不是貨物的累積(通常是不能持久的);是對人和制度的信任(信貸系統),而不是真的相信紙鈔有價值。所以暴力手段的革命,不但不能重分配財產,還會破壞財富。
14.每一次經濟的進步都會幫某種優秀能力加分,並加劇財產、責任與政治權力的集中。
15.林肯說:「你不能愚弄所有人於永遠。」這可能是真的,不過,你可以愚弄足夠的人以統治一個大國。
16.若說民主制度得為藝術的墮落負責,那只能說民主制度無法發展出,像貴族政治那樣穩定的標準和品味。
17.當歐洲各國從天主教廷的統治解放之後,每個國家都把民族主義當作陸海軍的後盾。如果一個國家預見會和另一國起衝突,它便鼓勵人民去憎恨該國,並製作口號以加強仇恨到致命的程度;與此同時,它還會強調自己愛好和平。
18.我們曾把文明定義為「促進文化創造的社會秩序。」政治秩序經由習俗、道德和法律建立,經濟秩序經由持續的生產和交換而產生,文化創造依靠原創、發表和試驗過程的自由和便利,它是觀念、文學、禮儀、和藝術的果實。
19.在高度發展而繁複的文明裡,人的獨特性愈來愈高,因此很多習俗漸漸消失,人類愈來愈難被推理。
心得
本書提出最重要的問題,就是書名,另外也是:和不讀史書,只和人聊議去認識人性與歷史的那種人,我們讀史書和他們差在哪裡?
我想重點在於不是記憶起以前何時在哪裡、誰發生過什麼事情,然後多了一點聊資這樣而已。以條理分析史學的話,可以分析出與其關連的重要主題,本書舉出了諸如地理、文化、人性道德、宗教、經濟、政體主義、戰爭與和平。地理條件是文明之母,而後有了歷史。文明創造了種族,或許加了些許基因的因素,但不是反過來的種族創造文明。道德標準會改變,但是不是就此不重要,因為道德不是單純一些舉止或是觀念而已,而是在一段長時間中眾人認可的標準。它短於人類歷史,但長於個人壽命,所以當世人合乎當世道德,仍是重要且必要的。
種種此類,如果有道一以貫之,那是歷史與許多的主題、學科都有關係,只讀歷史是片面的,甚至歷史資料本身也是片面的,與何時、何作者,參考何資料寫出的有關係。我們除了想了解我們的祖先,我們的過去發生了什麼事之外,也想合理地,全面不偏見地接受資訊來形塑自己的觀念,而非被別人操弄。所以讀史書,重點可以讓我們知道事件與事件,以及學科與學科之間都有關連,要不偏頗就必須廣泛求知,超越時空,而一時的街頭巷議,資訊可能是相當的侷限與偏頗的,容易陷入為資訊而誤的危險。
最顯而易見的,歷史的重點之一可能是政體的更迭,但政體的興替最重要的因素是什麼?是經濟。因為資源總是不均,就算戰爭,背後因素絕大部分也是經濟。之前看其他史書形容貨幣就如同文明的血液,我覺得本書形容的也非常好,經濟是社會的心跳,財富集中如同收縮,重分配如同舒張。大部分的政體都是事實寡頭政治,但政策的結果卻常是人民的熱情所在。所以歷史也因此充滿不確定性,因此歷史雖不必然重演,但現在是過去的縮影,我們可以以之為借鏡,並與現代的人民熱情統合參考,或許能給予我們較好的預判。本書是杜蘭夫婦的《世界文明史》末冊,雖久遠但仍點出精華重點,值得推薦,希望有朝也能拜讀大作本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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